“外祖父一见到魏晞,对我就全然变了态度,我只是想让他重新把我当成他的孙女!”魏莺回忆起刚才景衍的目光,心惊胆颤,慌乱间竟然和盘托出。
付源震骇,瞠目结舌望着魏莺。原以为她是柔弱娇花,岂料……
“故而你设计舍命救外祖父,又悉心侍奉,欲令他见你孝心赤诚。”
“我……”魏莺方回过神,目光游移,转身扑入文惜怀中悲啼,“自姐姐归来,便将一切从我身边夺去。她既寻得双亲家人,又得如意郎君,那我呢?”
“我……我知晓我所为偏激,可我只是想留住家人罢了。”
她哭的声泪俱下,文惜爱怜地轻抚着她的背:“我可怜的女儿啊。”
娇花儿似的人一哭,付源的心都软了。
“别哭啊,我知你处境艰难,不得已而为之。我会疼你的。”
瞧着付源心疼愧疚的样子,文惜和魏莺对视一眼,魏莺转身又趴到付源怀里抽泣:“夫君,你对我最好了。”
“不过……我并没有想害外祖父,我只找了几个人假扮盗贼,还特意叮嘱千万小心不要伤人。”魏莺回忆起昨晚的情形,察觉出不对劲。
“可昨晚你也看到了,有足足二十多人,两艘贼船,下手狠辣!另一艘船不是我找的人,是真的贼匪!”
昨夜另一船贼匪登上商船便开始持剑砍人,防火烧船。可把他们吓坏了。
好在她买通的那些贼匪还在水里帮她救了外祖父,不然连她都差点交代在那里。
文惜沉眉:“由此说来,有真的贼匪。这不是正好,能掩盖咱们做的事吗?”
……
回将军府的马车上,魏晞端坐着:“刚才,多谢你。”
景衍皱眉看向她,没应声。
魏晞眼神瞟过去,收回来,又瞟过去,又收回来,被盯的脸颊微微发烫。
“我脸上长花了?”
“以后将军府护卫你可随意差遣,不必知会我。”
家人如此刻薄偏心,娘亲枉死,也怪不得她心思缜密。谋划嫁进将军府,除了报仇之外,恐也是想寻得一份庇护。
“免得被人欺了去,失了将军府颜面。”
魏晞正要感动,又紧急收回。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