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说到安浅,安华年都会出神。魏晞便默不作声地陪着他,等他回过神来,再聊些别的。
魏晞斟酌许久,还是决定先不告知外祖父安金昭的所作所为。安金昭是外祖父的亲孙子,和魏莺不一样,她担心外祖父会痛心愤怒的伤了身子。
至于安金昭,她要想办法帮外祖父处理这个隐患。
两日时间一到,安华年就依依不舍地要启程。当天傍晚,魏晞和景衍给安华年送行,来到渡口处。
魏晞忧心外祖父身体,细细叮嘱护送外祖父的护卫改如何用药以及吃食上的注意。
安华年则趁机将景衍拉到一边。
“孩子,我这双老眼一生阅人无数,我知你面冷心热,是个有责任有担当的男子。从这两日和上次我们的交谈出,我也看出,你们二人并无感情,无非是演戏给我这个老头子看。”
“晞儿命苦,即便你因圣旨娶她,也希望你能善待她,别让她受了委屈。”
“只要你能好好待她,有钱财物资所需尽管向我开口。”
“若是你有了别的心思,就写信给我,让我把她接走,莫要伤了她的心。”
“好吗?”
他一双浑浊的眼中情真意切,是景衍从未看到过的,长辈对小辈的怜惜疼爱。
景衍转头,看见魏晞为她外祖父操心的身影。
他点头:“我答应您。”
“好……好孩子。”安华年很欣慰。
天色渐渐暗下来时,安华年登上船走了。
魏晞站在渡口边目送着船离去,船很快就彻底消失在视野里。
可她依旧站在渡口。看着大海广阔,与天呼应,魏晞突然感觉心胸好似都开阔了。甚至连天彻底黑下来,她都还在这里。
只不过累了,由站改为坐。
突然,一个披风从身后裹到了她身上。
“海边风大潮湿。”
冰冷的声音响起,琴心默不作声地退下。
魏晞没动,保持着仰头的姿势,盯着天上一处:“儿时我总跟师父哭着要爹娘,那时师父以为我爹娘死了。”
“他就抱着我坐在山的最高处,指着天上最亮的星星跟我说。你的爹娘就在那里,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