嵬名良轻笑:“世子来万花楼寻欢作乐,自当尽兴而归,我们还是别去打扰世子的雅兴了,一会儿点两个花娘过去陪陪世子。”
男人嘛,来青楼多正常,锦衣卫总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儿就将诚王世子抓起来。
另一间包厢内,诚王世子等啊等,等啊等,无聊得把碗筷都仔细地擦了一遍,还是不见嵬名良回来,倒是突然闯进来两个花娘。
一见他就往他怀里扑,嘴里娇声喊着爷。
诚王世子有洁癖,别人碰过的用过的,他都嫌弃。必要时候可以忍一忍,伪装一下,但对青楼女子他却没那么好的耐性。
正想抽出匕首将这两个女人一并杀了,一队锦衣卫突然闯了进来。
为首那人一身红色的飞鱼服,手握绣春刀,正是谢辉。
诚王世子惊了一跳,都顾不得甩开缩在自己怀里瑟瑟发抖的女人,第一时间怀疑嵬名良出卖了他。
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
西夏已经与父王结盟,嵬名良没有理由在这时候出卖他。
“谢大人好大的威风。”诚王世子一手一个揽住怀里的花娘,安抚地拍拍背,语气不满道,“突然闯进来,将我的美人儿都吓坏了。”
谢辉扫了眼他紧绷的身体,笑意不达眼底,显得有些冷:“世子真是好兴致。”
诚王世子撇嘴:“可惜再好的兴致都叫谢大人搅了。”
他顺势推开花娘,往二人手里各塞了张银票,温声安抚:“莫怕,都下去吧。”
二人看向谢辉,见谢辉颔首,便忙不迭地提着裙摆跑了出去。
带人搜查完屋子的蔡新走过来,对着谢辉轻轻摇头。
果然跑了。
谢辉在心里叹气,一会儿进宫陛下又得瞪他了。
布置得好好的,究竟从何处走漏的消息?
莫非当真如他猜测的那般,西夏的探子已经摸清了锦衣卫传递消息的方式?
“出去的时候记得带上门。”诚王世子夹了一筷子凉菜,手稳得很,似乎半点不慌。
谢辉却没有离开的意思,抬脚走到他对面的位置坐下,端起酒杯晃了晃,问:“世子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