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确实有几分道理。
令牌这东西又不长在身上,掉了偷了都有可能,当做指认凶手的证据有些勉强。
“令牌可以偷,那伤呢?”王亓放下令牌,双手扯开衣襟。
殿中顿时响起倒吸冷气的声音。
只见这少年身上竟然有一道从左肩贯穿自右腹的疤痕,张牙舞爪,像条粗长的蜈蚣爬在少年瘦弱单薄的胸膛上,触目惊心。
谢辉蹲下来细看,辨认道:“是三个月内的新伤,一般人受了这么重的伤很难活下来。”面前这少年真是命大。
闻言,众人都看忠勇侯。
忠勇侯冷笑:“一道伤能证明什么?并非只有我忠勇侯府之人才能伤你。”
这话虽然不中听但也是实话。
若这少年所谓的证据只有这块令牌和身上这道长长的伤疤,今日不仅动不了忠勇侯府分毫,还得背上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
至于这桩冤情是真是假,只有派人去石松县核查之后才能知晓,这来回少说得一个多月。
就在众人小声议论的时候,楚流徵翻到了少年所说的“天大的冤情”。
她万分希望是假的,但就她从系统里翻到的消息来看,当真确有其事。
【这东井庄的人也太惨了,那般尽心尽力替忠勇侯做事,到头来却落得个屠庄的下场,三百多口人呢,血都从门槛里流出来了。】
楚流徵不敢细看,担心晚上做噩梦。
她继续在系统里扒拉。
那是三百多口人又不是三百多只鸡,这般丧心病狂的灭门式屠杀总要有个缘由吧?
萧靖凡听得面沉如铁,竟然真是忠勇侯所为。
他看向下方镇定自若,面上毫无心虚之色的忠勇侯,眼底划过凛冽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