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侯又怎会看不出杜常月这是在敲打他,故意要在韩朔面前提及李氏,免得他忘了将李氏抬为平妻一事。
可韩朔问了,他也只好笑呵呵道:“她身子不适,在后院静养,不便前来。”
言毕暗藏凌厉目光看向杜常月。
“常月啊,你今日回门,为父也正好有几句话要叮嘱你。”
他负手朝门外走去,杜常月了然,冲着荷叶道:“不必跟来。”
出门数步远,昌平侯才放缓脚步,余光瞥见杜常月的衣裙,低声道:“如今你既是世子妃,当以镇北王府为紧要,昌平侯府一事,你无需挂心。”
如今两个女儿都已经成婚了,抬为平妻一事自是无需着急。
拖得久了,兴许这事也就算了。
况且嫁妆一事已然让王氏生气,昌平侯亦是不愿在抬为平妻一事上再得罪王氏,闹得家宅不宁。
可杜常月却听出来了,他言外之意是让她莫要再管母亲被抬为平妻一事。
“父亲所言极是,女儿谨记于心。”
她淡淡一笑,又似随口一说:
“今日回门备礼时,母妃与世子皆是要给母亲也多备一份礼。女儿怕母妃与世子知道母亲只是个妾室,到时有损镇北王府颜面,这才不得不拦下。但这份心意女儿心领,母妃与世子待女儿这般好,女儿日后定会以镇北王府的事为最紧要。”
昌平侯顿足,眉头紧蹙凝着她。
但见杜常月眼底澄澈,面上平静如水,又觉她不似是在威胁他,倒像是感慨王府待她十分好。
只是她搬出世子与王妃,抬为平妻一事就不得不照做了!
免得有朝一日被镇北王府知道了,这事可就闹大了。
“将你母亲抬为平妻一事,明日为父就回祠堂,将你母亲的名字记入族谱。”得罪王氏就得罪吧,也好过得罪镇北王府,昌平侯终是妥协。
他并未再往后院去,“你母亲想必也在念着你,你二人说些体己话,为父就不去了。”
杜常月也不在乎,含笑答应。
随即父女二人朝不同方向去了,杜常月轻车熟路的到了李氏的屋子。
母女再见面,李氏激动的红了眼,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