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杜常月稍稍抬眼看他。
他似是头一次在她面前自称为夫。
鬼使神差的,竟觉得这二字更撩人心弦。
一时间,二人仿佛并非是镇北王府的世子爷和世子妃,而是一对寻常人家的夫妻。
就连素来沉稳冷静的杜常月,也不禁耳根一红。
只可惜,分别终究还是来了。
两日后,韩朔和镇北王便背着包袱,带着几个手下要赶赴北方。
李氏和杜常月在门口相送,皆是泪眼婆娑
“北方天寒地冻的,去了定要多加小心。你父子二人整日里就知道逞强,真若是在北方冻伤了,到时候有你二人受的。”
李氏说着便抹了抹眼泪。
镇北王见状拧着眉头,故作不耐烦道:“行了行了,又不是一去不返了,何至于哭哭啼啼的。”
“呸呸呸!什么一去不返,说些个不中听的话!”
李氏瞪他一眼,“你就不能说点好的!”
但都老夫老妻的过了半辈子了,镇北王这性子,还真说不出好听的。
甚至仰头看了看天,似是不愿接话。
一旁的韩朔却是不同,柔声叮嘱:“每日看账簿,不可太久,至多一个时辰。天寒地冻的,出门多加仔细。”
言毕又看向了站在杜常月身后的荷叶和青折。
“世子妃出门,汤婆子和斗篷都需得带上。”
荷叶和青折福身道:“是。”
叮嘱了此事,韩朔又再三言道:“生意上的事,若能交给旁人,就交给旁人去。”
杜常月笑着点头:“好,我记下了。”
眼见时辰不早了,她又忙催促:“还是快些走吧,免得走的晚了到时候又要摸黑赶路。”
此去北方,路途遥远,路上的客栈也少。
说不准当真是要摸黑赶路。
韩朔和镇北王也不再多耽搁,与杜常月和李氏道别后,一行人便骑马离开了。
眼看众人越走越远,李氏不禁叹气:“这一走,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面。”
等镇北王将边疆一事与韩朔说清楚,便能回来。
倒是不会分别太久。
可韩朔却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