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才刚从镇威侯府出来,便来看看母亲。”
杜常月双手捧着热茶,满眼担忧的看着她:“母亲身子前几日分明见好了,怎么如今又病了?”
李氏淡淡一笑,手中帕子沾了沾嘴角。
她轻声道:“都是年轻时留下的病根,到了冬日便时常病着,吃拿些药也只是暂且压着而已。只要不再吃药,就又病了。”
“我这身子,养不好了,就这样了。”
口气中满是无奈。
听的杜常月更觉心酸。
她如今什么都有了,唯独李氏的身子最让她挂念。
“若实在不成,改日女儿入宫前去求陛下,派太医前来给母亲医治。”
“何必如此劳师动众?”
李氏拧着眉,一脸不满,“我这都是老毛病了,请了太医来也治不好,你更不可为此事前去求圣上。如今就安安心心的养胎,旁的事都不必管。”
杜常月知道,她是不想麻烦她。
但二人是母女,又何谈麻烦?
“母亲,此事不麻烦,只是请太医来而已。”
“常月!”
李氏口气骤然严肃:“不必请太医来,你纵是将太医请来,我也不会让那太医诊脉。况且我这身子我自己清楚,不打紧,等来年春日就好了。”
听她口气强硬,杜常月也不便再多说。
她暗暗留意着四周的陈设,又看了看李氏的脸色,“爹爹这几日不曾来过母亲的院子里?”
自从王氏离世后,昌平侯和李氏之间就像是有了隔阂。
至今都不曾和好。
杜常月也不曾劝说过二人和好,只任由二人之间就这么僵持着。
此刻李氏听她如此问,脸上的笑容略显不屑。
“是啊,有些日子没来了,不过如今我也不愿意见他,不来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