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将电极片贴在他的腹部。
调试好仪器。
“先生，我们从第一级开始，您可以随时叫停。”
电流接通的瞬间，宴北霆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很快，疼痛等级开始逐渐提升。
二级，三级……
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有些沉重，额角慢慢渗出汗水。
到了五级，他放在身侧的手已经不自觉地握紧，指节微微泛白。
楚昔薇的心揪紧了，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北霆，够了，停下来吧。”
宴北霆没有看她，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紧抿着唇。
汗水顺着他轮廓分明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家居服的领口。
七级。
八级。
他的身体开始控制不住地轻颤，肌肉紧绷，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楚昔薇的眼眶红了，几乎要哭出来。
“宴北霆，快停下，求你了、”
护士也有些紧张地看着仪器上的数值和宴北霆的反应。
“先生，八级已经是非常剧烈的疼痛了，您确定还要继续吗？”
宴北霆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继续。
他的骄傲和固执，在这一刻显露无疑。
他要坚持到最后。
九级。
十级！
当数值跳到最高级别时，宴北霆猛地抽了一口气，身体瞬间绷直，额头上青筋暴起。
汗水已经浸湿了他的额发，脸色苍白得吓人。
他死死咬着牙关，喉咙里逸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整个过程，他没有喊叫一声，却比任何喊叫都更让人心惊。
楚昔薇捂住了嘴，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几秒钟后，护士迅速关掉了仪器。
宴北霆像是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身体猛地松弛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护士一边帮他取下电极片，一边忍不住感叹。
“先生，您太厉害了，这个仪器我们给很多准爸爸体验过，能坚持到七八级的都很少，能坚持到十级的，您是第一个，真的，没有人能坚持到最后这个级别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