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乖乖的，等这件事过去……”他试图安抚，试图用承诺来软化她。
“休想。”楚昔薇猛地推开他，用手背狠狠擦着自己的嘴唇，眼神里充满了屈辱和愤怒，“宴北霆，你以为用这种方式就能让我听话吗？我告诉你，不可能。”
她看着他，眼神坚定得可怕：“我要的不是你的施舍，不是你的‘乖乖的’，我要的是自由，是作为一个独立的人，活着的权利，你懂不懂。”
“我不会再做你的金丝雀，任你摆布。”
“宴北霆，要么放我走，要么……我们就一起下地狱。”
楚昔薇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泣血，每一个字都狠狠砸在宴北霆的心上。
他看着她苍白却倔强的脸，看着她眼中不惜一切的疯狂，心中那股掌控一切的自信，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这个女人，好像真的，什么都不怕了。
他想要她配合，她却只想要自由。
宴北霆的拳头紧紧攥起，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该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放她走？
不。
绝不。
宴北霆额角的青筋突突地跳着，楚昔薇那句“一起下地狱”如同魔音贯耳，在他脑子里反复回荡，搅得他头痛欲裂。
他猛地抬手，狠狠按住自己的太阳穴。
不能再这样下去。
再让她闹下去，事情只会越来越糟。
楚昔薇冷眼看着他痛苦的模样，没有半分同情，嘴角甚至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怎么？被我说中了，所以心虚了？”
宴北霆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腾的怒火和头痛，眼神骤然变得冰冷而决绝。
“楚昔薇，看来你还是没认清现实。”
他放下手，声音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收拾东西，我们出国。”
楚昔薇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出国？宴北霆，你脑子没坏掉吧？我为什么要跟你出国？”
“我说，我们出国。”宴北霆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压迫感，“去散散心，对你，对孩子，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