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后退了半步,隔着衣裳打量他鼓起的健实胸膛,心中惊骇,听上去比区区一个牙印的说法严重多了。
他表字无恙,想来是因为病弱,家里才如此希冀。
她对着一个病人犯下恶行,况且除去疼痛,恐怕还留下了被欺i辱的阴影,难怪他会记着这么多年……
倘若她是男子,怕不是早就被揍了好几回。
佟右妤偷瞄一眼他宽大的手掌,寻思着自己被揍一顿估计得去半条命。
“少将军觉得,我要如何才能赔罪?”
殷子戬不答。
佟右妤的变化太大了,与他记忆中相比,天翻地覆。
又胆小又怂,低头赔罪比谁都快,非常能拉得下脸面。
她还那样娇嫩,玉葱雪藕,都没动手呢,就一副要被折断的模样。
殷子戬可算是体会到了一身蛮力无处使的局促。
两人归队时,正好与一行马车同时抵达绥山。
佟右妤被殷子戬带在身前,同乘而骑,收获了好些打量的目光,或明目张胆,或暗戳戳的,满是探究与好奇。
“你们去哪了?”
常慧公主的大眼睛来回瞅着二人,尤其是佟右妤,被从头看到脚:“你是何人?”
佟右妤向她行礼,回道:“宥州郡守之女佟右妤,见过殿下。”
“宥州郡守,没听过。”常慧公主笑了笑:“瞧着你们似乎颇为相熟……”
“臣的私事,公主也要问么?”殷子戬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常慧公主笑意一敛,道:“不过随口一问。”
殷子戬并不解释其他,牵着马儿,朝殷鸣雁走去。
常慧公主与他同行,临走前,回头望了佟右妤一眼。
佟右妤半低着头,什么都不想掺和,她好歹是全须全尾的回来了,进山赏枫避开殷家兄妹就是。
金葵小跑着过来:“小姐你没事吧?”
“方才吓死奴婢了,少将军怎就像个土匪,二话不说把小女娘掳走了去!”
“不许胡言,”佟右妤听见她这些个用词就眼皮直跳,道:“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敢对我怎么样,绥山到了,我们安心赏景就是。”
今日这天不是很好,但未落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