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垂首看着苏清梦，半晌才轻笑一声道，“伶牙俐齿。外面的人胡说八道，和你有何关系？若是朕要怪罪与你，那不是朕不分黑白了？”
倒是个聪明的丫头，先堵住了他的话头，也不让他发难。
苏清梦垂下眼帘，“臣女不敢。”
皇帝可没看出来，苏清梦有什么“不敢”的样子。
只不过，他哪怕是有心让修雁白和苏清梦两人保持距离，也不可能因为这次的这点小事，干脆就没有发作，只是摆摆手道，“你们二人遇见刺客，又不是你们二人的错，外面人的胡言乱语，不必放在心上。”
苏清梦这才垂首应是。
皇帝看着苏清梦的这副模样，神色里却多出些许怀念来，他温声开口道，“你现在也是这个年纪了。”
苏清梦抬眸，神色困惑，“皇上？”
皇帝自觉自己失言，随意地摆摆手道，“罢了，没什么，你就当朕什么都没说吧。”
他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些事情来，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
苏清梦虽然不解，却也不好追问。
皇帝甚至都没有在在意，苏清梦是不是和修雁白一起离开的。
两人离开皇帝的御书房之后，难免会提起皇帝这次的目的，修雁白不想让苏清梦担心，所以并没有多提方才的那些话，只是说，皇帝问起来了关于刺客的事情。
苏清梦倒是走着走着，想起来自己今日遇见李自珍的事儿。
苏清梦想起李自珍的那张脸，忍不住对修雁白道，“我早些年是和李丞相见过的，虽然那个时候年纪小，印象不深，但是也记得，那会儿李自珍的年纪也和我父亲相差无几。”
哪怕是小一些，也小不了哪里去。
但是，现在看着，李自珍似乎比修纾凌大不了多少。
看着倒是不像中年人，像是个青年人。
“李自珍确实保养得当，京城里许多人都想要他保养的方子。”
修雁白提起此事，倒是也点头，想起李自珍的那张脸道，“听说，他似乎有些梁川的混血，所以容貌不老。但也只是传言。”
人长生不老，容颜不老这种事情，总归是很有讨论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