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山海深深看了她一眼,旋即将肥肉膘子递上去。
“晓兰,把这拿回去熬油。”
赵晓兰这才注意到唐山海手里的东西,眼露诧异,一瞬这才接过来,转身朝家走去。
李壮抻着脖子看过去,眼露猥琐,口水从嘴角淌了出来。
唐山海咬牙捏拳,恨不得一拳头送这狗东西见阎王。
可他却知道这事做不得。
李壮是个癞子,他爹是小岗镇生产队副队长,他老婆在镇供销社,两个小舅子一个是林场集体户工人,另一个是县里干部。
在这样一个特殊年代里,这样的人还是少招惹为妙。
“李壮,我才刚去了趟镇上,看见你老婆了。”
“啥?”李壮扭过头来,擦了一把嘴角口水,说道:“你啥意思?”
“我瞅见你老婆手里拿对耳坠子挺好看,你搁哪给她买的?”
“耳坠子?啥耳坠子?”
“就老娘们戴的那种挂耳朵上的,好像是银子滴,上面还有水钻。”
这年代首饰上带水钻可值不少钱。
凭李壮的本事肯定弄不来。
“这败家娘们……”
李壮脸色顿时如吃屎般难看,紧咬几下后槽牙,转身就走。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唐山海鼻息冷笑。
“你俩口子慢慢掐去吧,省得老惦记旁人。”
唐山海回到家,赵晓燕立即扑过来。
“姐夫,那大蛤蟆炖出来可香了,二姐说了,要等着姐夫回来才吃饭呢。”
唐山海揉揉她的小脑袋,脸上挂着宠溺的笑说:“以后饭好了你们就吃,不用等姐夫。”
“那咋行!”
赵晓兰晾晒好衣服,一边在身上蹭着手上的水快步进屋。
将锅灶坑上黑马勺里正滋滋啦啦熬着的獾子油搅了搅。
这丫头勤快话少,骨子里有一种东北女性独有的坚毅和倔强性格。
她一边搅着獾子油,一边偷瞄着院子里收拾铁砧风箱的唐山海,心里五味杂陈。
赵晓敏干出那么丢人的事,不但自己丢了小命,还连累着家里唯一扛大梁的父亲也没了。
在这个以劳力为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