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么说好像我很自恋一样,但是少爷似乎有那么一点想要用美色引诱我的意思。
尽管很多时候我觉得少爷正在心里破口大骂我是个废物,只能止痛,还是没办法帮他摆脱病魔,但我这个止疼药对现在的少爷是不可或缺的。
而我愿意留在这里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找刃。一旦找到,我直接就带他们回本丸了,谁还在这没有抽水马桶的破平安时代久留啊。
我这种不打算久留的态度根本没有掩饰,已经尝过了止疼药好处的少爷也根本接受不了要继续在疼痛中恐惧死亡的未来,但他发现无论是重金利诱还是许诺权力,我都完全不在乎。
所以最后选择破罐子破摔,亲身上阵,我其实是可以理解的。
但我说过了,我讨厌少爷的程度完全不输少爷。
为了求生拼尽全力没有错,我甚至还很欣赏,但在求生的路上踩着别人当绊脚石是我绝对无法容忍的。
更何况欺凌仆从对少爷的病情毛用没有,少爷只是单纯地从别人的痛苦中汲取一丝病态的快感,因为自己很不幸、很痛苦,所以这些低贱的仆人也该跟着他一起痛苦,或者比他更痛苦才行。
这不是傻逼谁是傻逼。
虽然白山之前对我的描述有很多都是胡扯,但其实也有那么一点沾边的地方,比如我的确相比自己更在意别人的幸福。所以就像少爷一看到我就会开始烦一样,我看到少爷也很烦。
就是我俩都很能装而已。
不过三日月他们的行踪也快有眉目了,少爷就算略作阻挠也不敢太过分,毕竟我就是奔着找人来的,真找不到就扭头自己去找了,呆了这么些日子再没线索我也该不耐烦了。
在有明确的寻找方向后,我们也准备告辞了,一期装傻也快到极限了。
临行前为表感谢,少爷想要单独设宴款待我,我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我这人吧,就是心太善,虽然不怎么待见少爷,但是一想到他身患绝症命不久矣,最后的日子里还要过上没有止疼片干熬的悲惨生活,我没办法不同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