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景,你的头发散了我这梳发的手艺果真还是不行。”
何陵景勾唇,不在意的将碎发别在耳后,温热的气息喷洒。
“只要是你梳的,我都喜欢。”
旁若无人的亲昵模样,何丞相忍不住低咳两声。
“那个知意啊,安王今日是专程来寻你的。”
许知意这才漫不经心地瞥了祁西洲一眼,语气淡漠。
“不知安王有何事?陛下已下旨将我赐婚给东临王子,为了你我的名声,日后安王若闲来无事,还是少来寻我为好。”
祁西洲听她这疏离又平静的语气,彻底黑了脸,那眼神仿佛能吃人一般。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嫁人?那东临的王子身边妾室无数,以为是什么好去处?”
许知意冷冷扫他一眼,“这不是安王希望看到的?如今和亲圣旨已下,您还来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对上祁西洲喷火的眸子,她也不闪不避,就仿佛是面对一个陌生人。
没爱,没恨,没怨。
平静的就似冬日里结冰的湖面,冷嗖嗖的,却又没有一丝的波澜。
祁西洲不信,她是真的对自己没一点感情了。
可看了许久,她还是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哪怕自己说了这么过分的话,她依旧不见半点恼怒。
“本王近日身子一直不舒服,上回陈府医给的药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了,你来给本王把个脉!”
听到他这命令的口吻,一旁的无白微微皱眉,越发觉得祁西洲有些疯魔了。
人是他要送走的,和亲的主意也是他出的,如今又闹上门了算怎么回事?
都说迟来的深情比草贱,这般的死缠烂打,当初为何不好好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