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想远了,跑偏了!
何丞相晃晃脑袋,将这些乌七八糟的念头抛开。
“安王见谅,内子脾气一直是这样,说起话也直率,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只是知意如今是微臣的女儿,若是轻易出手替外男诊脉,确实不妥,安王今日还是请回吧!”
逐客令下了两次,饶是脸皮再厚的人也坐不住了。
祁西洲愤然起身,盯着许知意,抛下令人啼笑皆非的话。
“好个长安郡主,本王倒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你若肯与本王服个软,本王替你向父皇求个情!”
饶是许知意性子再温婉,此时听了他这话,也没忍住,在心里给了他个白眼。
“这话安王以后可再别说了,你我如今不过陌路人,日后,您走您的阳关道,我行我的独木桥,互不相干!安王请回!”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摸向放着银丝糖的碟子。
何陵景失笑,在她手背上轻敲,将碟子挪得离她远了些。
二人的这小动作只是一瞬,可却被祁西洲尽收眼底,心里的醋意翻涌,像是即将能把他整个吞噬。
“何少卿口口声声说要将人娶进门,可她要奉旨和亲了,也不见你有什么动作,看来何少卿所谓的深情,也不过是场笑话。”
何陵景不慌不忙地将那只伸过来的小手再次拍开,这才抬眸,脸上是来不及收回的笑意。
“知意是奉旨和亲,臣自是无有不从,安王与其一次次自取其辱,不如将心思多分些到正事上面,臣听闻安王近日来过得甚是拮据,安王可有想到解决之法?”
何丞相的嘴角不由抽搐了一下,这臭小子,就差直接说安王是多管闲事了!
这般嘴毒,也不知是谁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