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将笔搁下,拿起宣纸吹了吹。
理了理身上轻薄的罗裙,坐在软榻上,捧起冰镇过的蜜水抿一口。
“那不一样,医书研究透了,便能衍生出新的药方,不如我教你几个简单的?”
卓克王子忙不迭地摆手,苦巴巴的皱着眉。
“不了不了,娘子饶了我吧,我就不是那块料,小时候我一习字就打瞌睡,为此挨了父王不少毒打!”
他今天穿了件月牙白的里衣,棕色的卷发披在身后,懒懒地依在软枕里。
许知意微一挑眉。
“父王舍得打你?”
卓克王子赶忙坐直,夺过她手里的杯子,喝了一大口冰冰凉凉的蜜水。
“父王的几个子女中,就属我挨打最多!你说可不可笑,一个端正稳重的帝王,拿着鸡毛掸子满花园地追着我揍!我爬树可快了,全是被父王逼出来的!”
说到这,他眼睛更亮了,“王宫花园里种了几棵杏树,到时候我摘杏子给你吃啊!还有桑子,你吃过没有?那个沾在手指上,好几天都洗不掉,但是真的甜。”
许知意诚实地摇头,“杏子到是吃过,可是有点酸,只在游记里看到过桑子,但并没吃过。”
卓克王子最喜欢看她这样笑,温柔清雅,让人一直甜到心里。
“桑子可甜了,分白桑和黑桑,我个人还是更喜欢吃黑桑,到时你都尝尝。”
“对了,你是不是会弹琴啊?”
许知意正听得入迷,不知他为何问了这么一句,歪了歪头。
“会,但已经许久不曾碰过了,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卓克王子把杯中的蜜水一饮而尽,眉眼弯弯。
“今天在底舱看到了装琴的匣子,这会才想起来。”
许知意一下就沉默了。
那把古琴是何陵景的,据说是用上好的香樟木所制,其音悠扬,可引鸟兽驻足,亦可引蝴蝶起舞。
可他却把琴当成嫁妆赠予她,让她每当抚琴之时,就如同他陪在她身边。
只是可惜,自从上了船,她就再没碰过那把琴,害怕睹物思人,亦怕会控制不住思念。
“是他送你的?”
“嗯。”
卓克王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