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月虽已跟随孟云芍多年,可仍不时会感叹自家主子生的是真美。
樱唇贝齿,乌发雪肤,本是鲜妍娇丽的长相,可她又有种清淡雅致的气质,两种本不该相遇的美却在她身上融合的极好,只衬得整个人清丽脱俗。许是夹杂了感情的缘故,素月觉得便是放眼整个汴京城的名门贵女,也无人能及。
两人关系极好,素月也不在云芍面前拘着,感叹道:“天爷!可惜世子爷没在,真该叫他瞧瞧主子现在的模样,真是美得像幅画似的!”
云芍早习惯了素月的大惊小怪,心思仍在账本上,未抬头道:“那人对美或不美无甚兴趣。我也只盼着他在外多待上几个月,也叫我稍微松快些。世子回来,规矩更多。我一面管着家里大小事,一面伺候世子,实在是分身乏术。”
素月放下鸡汤,烧上了一壶水,准备给云芍备上个暖手的汤婆子,道:“可我昨儿听大夫人院里的女使长乐说,侯爷和世子出京给皇上巡察南洲的边防之事已了结,最近便要回来了。”
云芍停下了手中的算盘,刚才的笑容淡下去几分,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道:“有这回事。昨儿你去给新来的女使们讲礼仪没在,婆母把我叫过去说了,世子给她来信,四日后便能到家了。账目的事情一完,我得着手操办接风宴了。”
素月听了,随口道:“世子也是奇怪,每次都给大夫人去信,倒是一句话也没有给咱们扶摇阁的。”
云芍微微笑了笑,没有说话。
世子性子冷且极勤勉,一门心思都扑在家族繁盛和公务正道上,素来对儿女之情都是淡淡的。
素月察觉到自己失言,恐惹云芍伤心,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道:“临行前,世子答应了要给您带南洲的珠串回来。我听说,南洲的珠串可是极品,世子心里是有主子的。”
云芍倒是显得浑不在意,道:“有没有的也就那么回事吧。再者说,不过是他身边的竹安开玩笑说让他给我带条回来,他没吱声罢了,算不得答允。那人脑中都是公务,这已是三四个月过去,怕早已忘了。且就算是买回,怕也落不到我手里。”
素月把汤婆子递给云芍,脸上有些不解:“啊?那是为何?”
云芍接过来,还伸手勾了下她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