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
江布侬才收到一条。
江宝瓷:【知道了。】
江宝瓷:【外婆风湿犯了,我先去医院给她拿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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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时晋城下了场冬雨,叶淑娥膝盖隐痛,家里用惯的膏药也用完了,江宝瓷便先去了趟医院。
一下车,潮湿阴冷的空气扑面而来。
江宝瓷迈步踩上台阶。
走到医院大门时,一道耳熟的声音迫使她止步。
前方五米处,夹杂在人流中的房贞紧紧缠着文客,声音不加遮掩:“那撞坏的厂子是我舅舅的,你说我怎么知道的,他在几号病房啊?”
文客不大想理她,敷衍:“房小姐,我们老板不愿见陌生人。”
“我还是陌生人?”房贞娇俏的抱怨,“你们老板是鱼的记忆吗?”
文客:“抱歉。”
房贞跺脚:“我偏要跟着你!”
“”文客头疼至极,又不敢将她引过去,眼睛在人群中盲目打转,猝不及防地撞到江宝瓷的方向。
隔着络绎不绝的人流,文客头皮骤然拉紧,想躲,身体又像定住,僵硬地动弹不了。
江宝瓷穿了双短款驼色雪地靴,搭同色系大衣,脖颈一条棋盘格围巾松垮绕了两圈,舒适温暖的模样。
她步子朝前,笔直,宣判死|刑似的,站在文客面前。
江宝瓷看着文客:“他怎么了?”
“”文客表情与面对房贞时不同,有种不敢敷衍,又不敢说实话的为难。
江宝瓷缓缓敛睫,点开手机,在屏幕打字:【晚上去四水胡同吗?】
发送成功。
等待片刻,贺京准回了:【没空。】
江宝瓷面色沉静:【忙什么?】
贺京准:【工作。】
江宝瓷:【什么工作?】
贺京准:【?】
江宝瓷:【收购医院吗?】
这条贺京准没回。
文客咳了下,不再瞒了:“就昨晚,车祸,肇事司机逃逸,刚逮到老板反应很快,就是手臂骨折,还有脑震荡没什么大事。”
江宝瓷眼珠黑白分明,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文客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