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宝瓷多少有点心虚,换完鞋,装作自然地靠近:“我道歉,你愿意接受吗?”
贺京准纹丝不动。
“”江宝瓷盯着他肩上的大衣,忍不住捏了捏面料,“新衣服啊,屋里有暖气,要脱掉吗?”
贺京准咬肌隐约鼓了下。
都说是新衣服了!
为什么不夸!
为什么,不夸一夸!
“你都出汗了,”江宝瓷嘀咕,“脱下来吧。”
“”贺京准用没受伤的右手一扯,大衣啪嗒滑到地面,他脚踩了上去,泄火似的,重重碾了两下。
江宝瓷茫然片刻:“这大衣好帅,你为什么踩它?”
贺京准眼底幽森:“哪里帅?”
“不帅你为什么买,”江宝瓷弯腰,将大衣从他脚底扯了出来,又抖了抖,“我照片都没来得及拍!”
“”
那你,又,为什么,不,早一点,说!!
“对不起啦,”江宝瓷爱惜地拍着大衣,“我被事情拖住了,就把接你的事给忘了,是我的错。”
贺京准窝着的火被这话戳破个洞,冷风灌了进去,徐徐浇灭忍到极点的暴躁。
“我也没有等你。”他喉咙滚出冷哼。
“”江宝瓷望向他,“那真是,太好了。”
贺京准噎住。
两人四目相对。
在卧室趴着门板偷听的江布侬一脑门黑线:“两个嘴硬王者碰一块了。”
文客把某人送来时,还悄悄跟她念叨,说五点就开始坐立不安,竖着耳朵听门外的动静。
六点就彻底坐不住,怕跟江宝瓷错过,又不敢私自出门。
直到六点半,是一秒都等不了了,阴着脸命令他开车,路上一个字不说,跟座雕塑似的。
这叫,没等?
江宝瓷自然不知道这些。
这事确实是她失约,江宝瓷沉默了下,诚恳道:“为表歉意,我给你买了一个礼物。”
贺京准冷眼看着。
看她能鬼扯出什么东西。
江宝瓷在兜里左掏掏、右摸摸,最后,摸出一只粉色小皮筋。
“”她咬住下唇,心虚得很,“要不,我明天补你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