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桐易也不抬头,摆完最后一个棋子,笑着回了一句:“车撞的!”
光头大爷啧了啧嘴,旁边围观的人有声音问道:“搁哪撞的?”
“不是这边,都好几年了。”
“那是不容易啊。”
“嘿,该吃吃该喝喝,我没有什么不容易的,不容易的是家里人!”陈桐易平静的说,调整了一下棋子,标好对齐。
现场的人大多都是老人,半截入土的也有好几个,有人也是疾病缠身,活了半辈子什么都了然于胸,能明显感受出陈桐易那种无奈,投去了赞许的目光。
实际上要是搁其他人可能会觉得陈桐易没心没肺,把一切都推给家里人。
“下棋归下棋,小伙子,别看你……我可不让你啊!”光头大爷爽朗的说,手抹了一下光头,带动着连帽上的绒毛乱飘。
“自然!”
陈桐易摆了一个请的手势。
“呵!”
大爷又笑了笑,街头的象棋执黑执红都无所谓,谁先走都一样。
陈桐易抢先跳马,大爷紧跟走下一步,象棋摔的噼里啪啦。
开始还算正常,随着陈桐易布好了几步棋后,整个棋局急剧的变化,陈桐易的攻势急转的强烈起来。
光头大爷思考的时间也开始变长,不时摸一把头然后托着腮,手中吃掉的棋子不断的翻转着,现场的几人面色也变了变,不停的咋舌,完全想不出,陈桐易的棋风和他的样子有如此之大的反差。
反观陈桐易这边,大爷每下完一步后,他接着跟上,仿佛不用思考一样。
陈桐易学着,抬手重重一敲,“将军!”
对面大爷手中的棋子接着掉下来一个,有些不敢相信,他的余棋按正常来说还是有很大希望,但在局势上已经完全没有胜算了。
“啧啧啧,小瞧你了!再来一局。”光头大爷将棋子还给陈桐易继续摆起棋来。
然而接下来的三局,皆是落败,换了人,依旧没有改变结果。
“行啊,小伙子,看不出来,有一手啊!我来!”一个驼背的老头,跃跃欲试的走向前。
引得旁边打牌的人过来围观,陈桐易刚想答应,来了电话,“喂,兰兰?”
“哥,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