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婆子一听砍头两个字,顿时吓得缩了脖子,嗓子眼被什么东西卡主了,一点音儿都不敢有了。
赵铭善和赵铭礼本就是极端自私的人,听了四郎的警告,也都赶紧隐缩在人群后,不再想歪主意。
尤其是赵铭善,谁也没有他儿子赵丕的前途重要,所以,摁下想要认回三弟弟的心思,蹲在人群后,不吭声了。
摆平了亲娘和亲哥,赵四郎昂首挺胸阔步地回到“战斗“现场”,准备继续与五弟和侄儿并肩作战。
赵铭安和李桂琴,赵康一看乌压压的人群里,没有一个向着他们说话的人,登时都又惊又恨。
赵铭安朝人群里踅摸,看到曾经一起喝过酒的好哥们宋秉义,高声道,“秉义兄弟,你……你不认得我了?
我……我真的是你赵家三郎哥啊。你……你请你爹,嗯,我……我村正大哥来,我有话跟说。”
被点了名的宋秉义面无表情地走上前,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赵铭安,语气冰冷地道,“三嫂说得对,你是不是赵铭安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你打哪来?这些年你在什么地方生存?这个女人是你的什么人?这个小郎君又是谁?
如果你是赵铭安,那当年你掉进堤坝之后,怎么活下来的?你别说是这个弱不经风的女人,跳进洪水中把你救上来的,这话,你糊弄鬼,鬼都不信。
再有,你既然是赵铭安,那为什么掉进堤坝被救上来之后,不敢进回镇府衙门说明前因后果呢?嗯?
你……到底是谁?为何这个时候来我河西沿村?是不是冲着赵家三婶儿的酱料秘方来的?”
宋秉义也是个妙人,一下给赵铭安的后路给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