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抬起睫来,委屈地瞥了聂三一眼,才慢吞吞地道:“自那日你和我说了几句话,从此人影都不见一个,如今倒是突然出现,谁知道你是真是假,又是揣着什么心思?你乃顶天立地的男儿,可游走于天地之间无所畏惧,我却只是一个肩不能提的弱女子,你若坑害于我,我便是被你拆骨入腹,都无处诉苦……”
聂三眯起眼,打量着眼前一脸娇媚的阿妩。
肌肤白软,眼皮薄透,颤着浓密的睫毛,一双波光潋滟的眸子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
很小的小娘子,也许对自己存着利用的心机,可那又如何,她走投无路了,被太子玩弄过后抛弃了,只能委屈地求助自己。
也许她对自己也有不屑,可她还是收起她的小爪牙,对着自己示弱,低声下气。
她声音那么低,那么软,像一只小猫儿在委屈地哼唧着。
聂三微吸了口气。
如果说之前他心存犹豫,那如今没什么好犹豫的。
既然有人把这样一个绝色送到他面前,他便要了。
只是一个女人而已,他们出生入死为人侍卫,所贪图的无非权色富贵。
太子,未来的帝王都不能得的尤物,一介庶民却得了,此生足矣。
当下他也就正色道:“妙真仙姑,上次聂某前来探望仙姑,也是赶巧偷溜进来的,之后观外戒备森严,聂某生怕耽搁了妙真仙姑的道誉,不敢轻易冒险,这次也是趁着天子亲临南琼子,聂某领了差事,才有机会进来,看看仙姑。”
说到最后,他声音转低,沉厚的声音略显沙哑,平添几分暧昧。
阿妩并不是单纯的闺阁女子,她经历过两个男人,自是很会自男人的言语中捕捉其中细微的意味。
她和这聂三,一个要钓鱼,另一个要上钩,至于谁是鱼,谁是钩,也许并不要紧。
关键两个人可以一拍即合,各取所需。
她深知自己一无所有,能用上的无非是这美色这身子。
于是她略低头,有些幽怨地道:“所以三郎是特意过来看我热闹,看我怎么被人欺凌,又是怎么凄惶无助?”
聂三看着她道家束发的冠带轻落在纤细的肩头,娇媚入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