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景熙帝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福瑞素来小心,不愿意在人前张扬,免得惹出事端。
如今香茵见了福瑞,忙一步上前,低声道:“今日万岁这是怎么了,瞧着心绪不佳?我原也是过来回话,谁知道君心难测,实在猜不透,事情没个着落,我怎么回去和皇后娘娘交待。”
福瑞叹:“你原不该来提这些。”
香茵:“这又是什么道理?”
福瑞:“太子殿下养在府中那宁娘子虽曾在太子府中小住,不过没名没份,如今又已经皈依道门,太子见或者不见,又有什么要紧,一切以观中规矩便是,若是延祥观力有未逮不能拦住,可以以惯例上奏,以求助力,如今却眼巴巴地过来禀报万岁,这叫什么事,万岁若是理会,那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香茵听了沉默,很是无奈:“理是这个理,可太子那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为了这宁娘子倒是和万岁倔上了,皇后娘娘也不好管束,总归难办。”
景熙帝可以管束着太子,皇后这里却是难办。
到底不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又是以后继承大宝的储君,皇后便是高居凤位,也有所顾忌。
福瑞:“那也没法子,为了太子这事,万岁龙颜大怒,亲自下了口谕要那女子入了道门,这已经是破天荒了,至于以后,太子怎么闹,还能闹破天不成?暂且忍耐忍耐,等这股劲头过去,也就消停了。”
香茵心想你哪里知道我的苦楚,当下叹了声:“罢了,我先去回禀娘娘吧。”
福瑞想起景熙帝宠幸的五娘子,待要和香茵提。
香茵见福瑞似乎有话:“怎么了?”
福瑞话到嘴边终究没说,只是笑着道:“也没什么,只是想着多日不见,倒是惦记你,你却突然来了。”
香茵见福瑞眸光灼灼,就那么看着自己,一时也是脸红耳赤。
只是她瞒着福瑞宁娘子走丢一事,终究愧疚,便道:“我,我这里忙着,先回了。”
福瑞其实也在犹豫,想着要不要和她提起五娘子,听她这么说,便歇了心思:“好,你早些回去,免得耽误了时间。”
景熙帝迈入别苑时,只见这里寂静无声,几个内侍宫娥全都小心地侯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