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麦提只好尴尬一笑:“外江哎!这求子的徐大娘今天吃枪子了撒,脾气冲得很哦,就是不批假。”
“哦吼,你好好地撒,要是被他听见这话,你以后日子都不好过了。”玉苏普听见麦麦提的吐槽,如临大敌般往入口处张望。
徐爱萍的霸道撒泼在水工机械厂可是出了名的!
“我有撒子办法嘛!我倒是真希望她有那权利来开除我,这样——”
麦麦提双手一摊,脱口而出的牢骚却被两人身后的上工铃所掩盖。
麦麦提和玉苏普都属同一个生产区域,在职校里也都接受过系统的机械加工学习。
只是由于铣床、钻床、磨床这些工位已满员,学习能力稍差一些的麦麦提便被安排到辅助工位,负责物料搬运和成品出库。
用低情商的话来说,他就是个牛马打杂工!
麦麦提麻木的将原材料拉上板车运往生产车间,又将边角料运往回收区,在不知重复了多少次后,终于获得了片刻休息的机会。
瘫软在墙角的他,不禁又发自内心地喊道:“这算个什么事儿啊!”
如果说,一个月前的麦麦提,因为自己在学习期间不肯用心去消化吸收知识,从而被分配成一个杂务工的话,那确实不算事。
但如今的麦麦提可不是一个月前的他了,他的身体里藏着一个来自三十年后的灵魂。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上海交大风力发电研究中心资深研究员,也不清楚自己在那场大型风机试验中究竟误碰了何种机关。
竟被吸入时空裂缝,意外被传送到了 1986年的平行世界,附身于这么一个水工机械厂的杂务工身上。
经历了这段日子的惊惧与迷茫,麦麦提吐尔逊——哦,暂且就用这具身体原本的名字称呼他吧,慢慢融合了这一世的记忆,勉强适应了身边的人和事。
如今,尽管他能够坦然地称呼自己的父母,也学会叼着一支劣质香烟与周边的玉苏普、巴特尔、迪力木拉提们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从心底里真正接受了这个身份,毕竟,穿越成少数民族的阿达西,他需要接受的乡土习俗就与之前大不相同,生活上难免有些不适应。
只是习俗差异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