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麦提这下看明白了——这俩人压根不是来执法,是来钓鱼敲诈的。
他脸色沉了下去,冷冷开口:“你们想作逑?”
“我们想做啥?”年轻的治安队员嗤笑,“你的证件现在有问题,你说我们想做啥!”
“照规定,交点‘行政费用’!”
“我没带钱。”麦麦提咬死。
“你一个住旅馆,仲敢话冇带钱?我警告你,你住嘅间店唔合规,你若系冇带钱,我可就……”
另一名队员,再次举了举手中的警棍,虎视眈眈。
“你敢?你们知道我是谁?我是来做什么的吗?”麦麦提冷笑一声。
他是刚从水利部开会结束趁机过来的,口袋里自然还放着那张部委开会时的工作证。
只是不知道拍出这张证能不能震得住这俩人。
死马当活马医。
“我管你搞乜鬼啊?”
就在醉酒队员骂人的间隙,麦麦提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带有红印的工作证。
“我是国家部委派来考察项目的工作人员。”麦麦提换了副威严的口吻,“这就是我的工作证。”
两人一愣,盯着证件看了几秒。
稍微年轻的治安队员露出迟疑,可另一位醉汉队员却丝毫不在意,一把夺过这张证件,连同暂住证,一起撕了个粉碎。
“国家部委?呵!”他吐出一口酒气,忽然改用普通话,语气狂妄,“老子还他妈的是国家/主/玺呢!你今天是有钱交钱,没钱——就跟我回局里。我倒要看看是你部委大,还是我这党/中/央的警棍大!”
说罢,他猛地踩了两脚地上的图纸,然后再次扬了扬警棍。
“滚出嚟,站定定!”他一边吼,一边拽住麦麦提衣领,把他像拎小鸡似的拖出门,狠狠一把推到走廊上。
帆布包也在那一刻从门边摔了出去,重重砸在地板上,“哐”一声,图纸与笔具散了一地,那声响像是一记打在脸上的羞辱。
“你们真要这么搞?”麦麦提靠着墙,脸色彻底冷了下来,眼神死寂如冰。
“搞你又点啊?”醉汉治安队员狰狞一笑,警棍在手上敲得啪啪作响,“别以为整张破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