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御医署的医士关系还不错,还从他们手中拿了药方去抓药,这药我后来一问,竟然是陛下以前一直在喝的药。”
这话如同一声惊雷在陆真的耳旁炸响。
是了,没有什么药物能够让一个人长时间昏睡而胎儿却不受丁点影响的,若是陛下将自己的心腹送到御医署,让她来负责其中的汤药,既能让林玉衡放松警惕,又能让自己和胎儿少受伤害。
而西宁王在朝堂上拉拢各方势力,将局势演变得如此不利,应该是陛下不想看到的,所以才让曾奇的明镜司隐身,以方便收集证据。
只是没想到自己来了长安,横插了一脚。
陆真在这一瞬间将这些没想通的事情都想明白了,这一招一网打尽堪称完美,死伤的只有她从陇右带来的侍卫,还有被西宁王拉拢的禁军。
她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深思不语,云巧看她脸色不对便不再说话,这件事着实是陛下的不是,可在背后议论君主之过,是她做不到的事情,她只能蹲下来看着陆真,内心替她不值。
陆真在椅子上枯坐了一夜,天亮的时候感觉周身骨头都要散了,云巧早就蹲的腿麻,干脆坐在地板上陪着她,陆真一动,她就醒了。
“大人?”
“天亮了,去将郑前喊来,本官有事要问他。”
云巧揉了揉脸,抬头确认陆真神色,随后出了房门,外面似乎被水洗过,一片湿漉漉的,血迹被洗刷干净,好似昨夜的一切已经悄然被翻了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