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那些金山银山全给了出去,我也不会眨下眼睛。
可前些日子里,舅舅来信,说是有个门路,可以让我们家皇商的身份得以延续。
后来我才知道,竟然是让我妹子进宫选秀去伺候别人!
我因为这事和母亲顶嘴,惹哭了母亲和妹妹。
我也知道自己笨,操持不好这家业,而且我所以就想着,能不能学着戏文上的,给妹妹捉回来个厉害女婿,护着我妹妹。”
薛文立刻开口制止了薛蟠继续说下去:“蟠儿,今日有客人在,莫作小女儿态,哭什么!”
薛文也很是无奈,他虽是薛蟠叔父,但两家早就分家过了。
况且王家势大,不是薛家得罪的起的,薛文自己也只不过是个秀才,在薛家走走商罢了。
薛文也知道这些年里,薛家的产业在不断缩水。可那又能怎么样呢?
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在外人听来风光无限。
可实际上,其余三大家族里的人,谁都没看的起过薛家。
豪门大族之间的联姻向来有个不成文的规定。
桌子上的人,要么是吃菜的,要么就是成为菜的!
薛家现在要不是靠着王家的名头,这偌大的富贵早就成了别人口中的一块肥肉了。
厅中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片刻后,薛文率先开口,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小友,天色不早,我们不便留你,这里是一百两银子,就当做是小侄……”
薛虹起身推辞不受:“老先生,虹家中虽非富贵,却也足够吃用。此番我与令侄也甚是投缘,说不得赔罪不赔罪。”
此话一出,薛文叹息一声,再三致歉,这才带着薛蟠一道将薛虹送出府,又亲自安排了马车,准备送薛虹回客栈中。
临行前,薛虹看了一眼垂头丧气的薛蟠,伸手召他过来:“小兄弟,你有护佑母亲、妹妹的心思,可见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老话说的好,靠山山倒,靠海海干呐。倘若你真招来了女婿,到底是为了你家富贵,还是真能为了你妹妹好?
在这个世界上,谁都靠不住,能靠得住的只有自己。
你家境富贵,纵使不愿科举,也该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