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改革绝非一蹴而就之事,它不仅需要充裕的时间来逐步推进,还得经历循序渐进的演变历程。这就如同术数的发展一般,需从 1 渐渐演变为 2,而后方能抵达 3 的阶段。倘若直接跳过中间 2 的演变环节,便难以论证 3 的合理性与可行性,自然也无法实现真正意义上的演变进程。故而,这中间的每一个演变步骤皆显得举足轻重、不可或缺。
假如自己贸然地一步到位,将那基于三公九卿和三省六部所改良而成的全新制度全盘托出,势必会令人感到过于突兀和激进,从而难以被朝廷中的诸位大臣所接纳认可。这样一来,想要让此项制度得以顺利推行并获得通过,无疑将会面临重重阻碍。
既然当下并非反驳的最佳时机,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赢无忧缓缓开口说道:“父王,依儿臣之见,李廷尉所提出的三公九卿制度固然有其可取之处,但其中仍存在诸多有待商榷的细节问题。因此,针对官僚体系的改革事宜,我们暂且不必急于采纳李廷尉的这一建议。说不定再过几日,便会有人呈上更为精妙完善的提议呢?”
秦王看出来赢无忧对于李斯所提之三公九卿制度持有异议,尽管其缘由尚不明晰,但鉴于对嘉阳的了解,秦王猜测到可能嘉阳有更完美的官僚体系。想到这里,秦王微微点了点头,缓声道:“嗯,嘉阳所言不无道理,诸位爱卿且先退下,再仔细思虑思虑。若能想出更佳之策,可呈于寡人面前,届时必有重赏。”
听见秦王的话,李斯心有不甘。然而,他亦明白此时若冒然忤逆圣意,恐对自身不利。思及此处,李斯暗自思忖道:倒不如待下朝之后,寻朝中几位大臣商议。待到拉拢些许同盟,便可加快推动三公九卿制度得以通过。只要此体系能够落地生根,即便嘉阳公主日后又提出其他更为出色的官僚体系,短期内亦难以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