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音在美人榻上翻了个身,一旁的湘兰正动作轻柔地给她扇扇子。
楚清音闭目享受,这具身子苦夏苦得厉害,在行宫里也没办法调查,她无意与她们争斗,那些人不主动来找麻烦最好。
要是来了,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这几日确实热得过分,整个行宫里,最凉爽的地方不是放满冰鉴的宸安宫,而是临水而建的听香水榭。
裴元凌几乎每日都会在那里待上几个时辰。
而今日,他却觉得连听香水榭也热得有些反常了。
他刚到时还觉得凉爽,不过小坐了片刻,身上便越来越热。
裴元凌额角冒汗,有些不耐地唤道:“陈忠良。”
陈忠良很快便掀了帘子进来,“奴才在。”
“叫人搬个冰鉴过来。”
陈忠良办事利索,不一会儿便领着两个小太监抬了冰鉴进来。
裴元凌斜倚在短榻上,闭着眼仍能感受到几个人来来去去的身影,他心中愈发烦躁。
终于等他们放好了冰鉴,陈忠良小心地走到他身侧,低声回禀:“陛下……”
裴元凌拧眉打断了他:“你们先出去,朕想一个人静会儿。”
陈忠良立刻噤了声,带着人默默退了出去。
冰鉴放了,人也走了,裴元凌却仍觉得燥热难耐。
他紧闭着眼,眉头锁得死紧,汗珠从高挺的鼻梁上滑落。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来。
裴元凌睁开早已泛红的眼,想看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宫人,却撞入一双羞怯的眼瞳中。
裴元凌的目光倏地变了。
深邃的眸光里酝酿着风暴,从那女子绯红的面颊、水润的唇,一路落到精致的锁骨,往下……
烟紫色的宫装紧贴曲线,掐出盈盈一握的腰,再往下……
鞋袜尽褪,洁白纤细的脚腕,蜷缩的脚趾,微微透红的肌肤……
音音……
不可言说的位置无法抑制地起了反应。
裴元凌的嗓音在不知不觉间变得粗粝,“过来。”
来人一步一步地走到短榻前,大着胆子坐到裴元凌腿上,下一瞬便被裴元凌掐住腰反压在身下。
他将头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