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动僵硬的手指，发现指甲缝里全是干涸的血迹 —— 那是过度专注时掐出的伤痕。
金凤递来温热的茶水，我这才注意到她眼下的青黑：
“你一夜没睡？”
她耸耸肩：
“习惯了，以前接任务跑长途经常这样。”
接下来的两日，我们在颠簸的旅途中度过。
肝部灵气团的突破最为艰难，乙木之气天生带刺，我不得不调动金系灵气以杀止杀，用庚金的锐利削平灵气团的棱角。
当第五个淡蓝色灵气壁终于成型时，整辆车都被淡蓝色光晕笼罩，金凤不得不打开双闪，以免误伤路过的夜行人。
“蓝符五阶了。”
我望着掌心流转的蓝光，感受到五团灵气前所未有的和谐。
按照等级划分，蓝符五阶已是蓝符巅峰，接下来的紫符突破，需要将五团灵气壁进一步融合，形成五行相生的循环。
第三日深夜，车子停在一条干涸的河床旁。
金凤抱来枯草生起火堆，我盘坐在车顶，任由山风拂过面颊。
丹田处，五团淡蓝色灵气团按照五行方位排列，心脏灵气居中，肝木、心火、脾土、肺金、肾水依次环绕，形成微妙的平衡。
“五行归一，紫符初现。”
我低喝一声，调集五团灵气同时运转。
淡蓝色灵气如五条河流，在心脏处汇聚成湖。
当第一缕淡紫色灵气从湖中心溢出时，我仿佛听见天地间的钟鸣，整座山的灵气都在向我涌来。
淡紫色灵气如晨露般附着在淡蓝色灵气壁外，每凝结一分，都伴随着刺骨的剧痛。
这是灵气属性跃迁的必然代价 —— 从单一属性到五行交融，如同将五种颜色的颜料调和成纯粹的紫色，稍有不慎就会变成混沌的灰。
很快，一半紫色灵气就在淡蓝色的灵气团上，形成了一层灵气壁。
金凤停下了车，突然指着天空惊呼：
“看！”
我睁眼望去，只见篝火上方的空气扭曲成紫色涟漪，无数萤火虫般的光点从四面八方飞来，在我周身形成璀璨的光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