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清晰看见她脖颈处的皮肤如被抽走水分的枯叶，褶皱层层堆叠。
“救我…… 求你……”
她的声音从尖利变得沙哑，最后近乎呜咽。当符刃的光芒笼罩她整个身躯时，她跪地蜷缩成一团，曾经高傲的狐妖此刻像只濒死的幼兽。
随着 “啵” 的一声轻响，她的妖丹从体内被强行抽出，化作光点没入符刃，整个人彻底干瘪成一具裹着残破白纱的干尸，九条尾巴萎缩成焦黑的枯枝。
寂静笼罩着满目疮痍的停车场，唯有符刃发出满足的嗡鸣。
我赶紧拿着黑布重新包裹住它，踉跄着扶住车身，才发现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金凤挣扎着起身，看着地上的干瘪狐尸，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
“这东西…… 比三煞鬼童还邪乎。”
“那当然，当年葬剑村可是完全指望它混呢。”
说完，我赶紧把符刃背了回去，然后把天罡剑插回了腰间。
而此刻，那些在服务区的人全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我跟金凤。
“呃……那个这里看起来不会有饭吃了，咱们得去前面的服务区了。”
人群中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那个红衣女孩，她挣脱母亲的怀抱，跌跌撞撞跑到我面前，脏兮兮的小手捧着半块压缩饼干：
“大哥哥，给你吃！”
紧接着，背着登山包的中年男人递来几瓶矿泉水，戴棒球帽的年轻小伙塞来火腿肠，原本躲在大巴车后的旅人纷纷围拢，将为数不多的食物往我们怀里塞。
“恩人啊，要不是你们……”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声音哽咽，颤巍巍地从兜里掏出几个茶叶蛋。
“这些带着路上吃。”
金凤想要推辞，却被老人硬塞进手里：
“拿着吧，就当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我看着手中逐渐堆积的食物，喉咙发紧。
血腥未散的停车场里，这些带着体温的食物，竟比任何法器都更让人安心。“谢谢大家。”
我朝众人深深鞠躬，余光瞥见金凤悄悄抹去眼角的泪。
重新启程时，车上多了股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