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成为鬼仙，你将与这方被邪祟浸染的土地共生，再无回头路。”
我看着红叶银符与黑液碰撞溅起的火花，金叔徒手撕裂黑液怪物时青筋暴起的手臂，玄老前辈不断结印却颤抖的指尖，还有伯常用断剑格挡妖僧攻击时溅落的血珠。
记忆突然闪回永安村的惨状，叶玉玉消散前的笑容，金凤断臂时的决绝 —— 这些画面如同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心头。
“我愿意！”
我在神识中嘶吼，体内狂暴的金符灵气与六色煞气撞出万千星火。
“只要能结束这场劫难，不让我的朋友牺牲，就算永生被困在此地又如何！”
杨葬前辈不再多言，虚影化作一道流光没入我的眉心。
刹那间，一股浩瀚如渊的力量涌入识海，古老的鬼仙传承如潮水般冲刷着经脉。
我的肉身开始不受控制地膨胀，皮肤下金符灵气与六色煞气疯狂游走，每一寸肌理都在承受撕裂与重组的剧痛。
骨骼发出爆豆般的脆响，原本合身的衣衫寸寸崩裂，露出布满符文的皮肤。
“小坚！你在做什么！”
金叔的怒吼穿透战场的轰鸣。他徒手捏碎一只黑液蝌蚪，却在转头看见我的瞬间瞳孔骤缩。
此刻他脸上写满了惊恐与不可置信。
他试图冲破黑液的包围，却被三只妖僧同时缠住，桃木剑残影翻飞，金焰与黑液激烈碰撞。
红叶的银符短刀正与妖僧的禅杖相抵，她转头望见我膨胀的身躯，眼中闪过刹那的慌乱，却又迅速被决绝取代。
“坚哥！我可以用玄血灭灵诀！你停下！！”
她大喊着，银符灵气暴涨三寸，刀刃将妖僧的禅杖劈成两半。可黑液如活物般顺着断口攀爬，瞬间重塑武器。
玄老前辈的木灵屏障已经千疮百孔，他苍白着脸结出最后一道印诀，藤蔓缠住巨型骷髅头的下颚，转头急呼：
“停下！鬼仙之身不可逆！”
但话音未落，黑液凝聚的骨刺便洞穿屏障，他踉跄着喷出一口鲜血。
伯常的紫电鞭不知何时重新亮起雷光，他如猎豹般跃向我的方向，却被突然窜出的黑液巨蟒缠住腰身。
“老殷！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