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暮似乎被说动了,手指一根一根放开了严颂雨,看着警察又盖上了宣告死亡的白布,把严颂雨的尸体带走了。
蒋成礼就是这个时候赶回来的,跟严暮一样的出场,几个踉跄摔在了地上。
他扶了扶眼镜,扑到了警察抬着的担架旁,揭开白布,想碰又不敢碰,“小雨,小雨,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不就才一早上没见吗?怎么就……怎么就……呜呜……”
“假惺惺的伪君子,恶心的垃圾,你不得好死!”
严颂雨看着蒋成礼令人作呕的戏码,怒火中烧地叫骂,恨不得掐死他,但无奈她根本碰不到任何人。
一旁看着勘察记录的陈绪忽然看向了蒋成礼,他早已是海市公安局的局长,按理说不用来这里的,但严颂雨可是海市第一纳税大户,严家报警后,他就亲自来了。
“蒋先生是去哪里了?”陈绪问。
“我在博朗美术馆有画展,这几天都忙着校对细节。”一说到这,蒋成礼也开始悔恨,“我不该为了画展忽略小雨,连她发生意外都不知道,我该死!”
“节哀,蒋先生。”
陈绪安慰地拍了拍蒋成礼的肩膀,就上车离开了,车子启动那一刹那,陈绪偏头看向了正和严暮说话的蒋成礼,眼里闪过了一丝意味深长的暗光。
“爸爸,妈妈的事先不要告诉爷爷,他心脏不好不能受刺激。”严暮叮嘱道。
蒋成礼点了点头,又道:“但……不管怎么瞒,你妈妈的葬礼,你爷爷总是要参加的吧。”
严暮看着警车离去的方向,严肃地说:“妈妈的死因还没查明,暂时不会举行葬礼,我不信妈妈是不小心摔下楼的。”
“爷爷那儿先瞒着吧,等他恢复了再说,现在不要刺激爷爷。”
“好。”
严颂雨一直跟在严暮身边,看着严暮不分日夜地调查她的死亡真相,她有些惆怅,如果最后查出来了蒋成礼和周月,他们一定会把严暮的身世说出来的,那时候,严暮会怎样选择呢?
她会给我报仇吗?还是选择包庇亲生父母?
她已经知道了蒋成礼和周月最终是进了监狱的,但她下意识觉得那是冯遇做的,他还找了人让蒋成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