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指着门外,“你以为她是谁,这个年纪敢离婚的女人,有几个是好惹的。他们大院一年送了几个人到医院,又报了多少次案,这种人你都敢惹,你是没脑子吗?”
夏老太跟着陈向北一起赶往城东一个偏僻破旧的小巷子里,他们俩很快就找到了陈向北打听到的那个土房,这一带都是这样的房子,从外头往里看,屋子里面哪怕大白天都是黑漆漆的。
还没敲门,里面就传来田承平的怒骂声。
陈向北不免有些担心,如果里面那个人真的是他大姨,看妈对大姨的在乎程度,他妈估计当场就要发疯了吧。
早知道把二哥也带上了,他总会有办法的啊,陈向北有些后悔了。
夏老太敲了门,屋内的田承平骂骂咧咧喊着,“谁啊?”
开门的是一个满眼疲惫的老妇,头发虽然白了不少还散落了一些发丝,可仔细看还是能发现头发梳得很整齐,手指通红还发烂,手上还带着水珠,像是在水里泡了很久。
她很瘦,全身上下都像是皮包着骨头一样,她的嘴角向下耷拉着,麻木的眼神像是对生活看不到任何的希望,只是苟活着而已。
夏老太在打量她,她也在打量着夏老太。
突然,她睁大了眼睛,将人往外一推,重重关上了门。
屋内又传来田承平的叫骂声,“到底是谁啊?”
老妇人:“不认识的人。”
田承平骂了几句脏话后,说道:“你不认识不代表我不认识啊,真是越老越没用,连个名字都不问。”
他晃晃悠悠地走过去想开门,却被老妇人拦住,“不许开门。”
田承平一个混账怎么可能听他妈的话,抬手就把她往旁边一推,也不管她摔倒在地,直接打开了门。
“你”田承平目瞪口呆,随即他又怒上心头,“你竟然还敢来我家里找我,你还想打我吗?”
他把夏老太推得一趔趄,陈向北就怒了,“你敢推我妈?”
夏老太也怒了,“畜生。”
田承平:“你骂谁畜生呢?我就跟你骂了几句你就把我往牢里送,现在还追到我家来骂我,你才是那个畜生吧?死老太婆。”
夏老太想到刚刚那个老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