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怪你,当时你还是个孩子。后来灵儿总算是脱离了生命危险,又转到康复医院了,那里因为要用中药泡浴,还有电磁疗法,针灸,费用更高,我们家借遍了亲戚朋友,只撑了三个月,爸爸妈妈只能卖房子来供医药费,我们一家只能在郊区租房子了,灵儿在昏迷了八个月后的一天突然醒来了,刚醒来的第一句就是“凌睿哥,救救我”蓝梓瑜不忍再说下去,她看到坐在对面的凌睿头低着,两只手抱成拳骨节已经发白,身体明显的抖动,他在无声的哭,眼泪滴在了他的手背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如果知道我宁愿替她受这些罪……”凌睿此刻已经泣不成声。
“凌睿啊,我们没有怨你的意思,只是真正让你们断了消息的是你的父亲,”蓝梓瑜继续讲着。
“你说什么我父亲?”凌睿抬头难以置信的问。
“对,就是你父亲凌成杰,灵儿还在重症监护室时,他来了还带了个律师。当时他拿着两百万的支票,说实话当时我们真的很需要钱,那时候我们并不知道你的家世,那一刻我真的以为他是因为你而伸出援助之手的。
可是没想到他说出来的话却让我爸爸妈妈愤怒至极。他说灵儿即使能醒过来,估计也会有残疾,你是倪家唯一的继承人,也是凌家的继承人,你的身份地位将来是不可能娶一个残疾的人做妻子的,他还要求妈妈签一份保证书,收下二百万后不再和你有任何联系。结果愤怒的妈妈把支票和保证书都撕了,而且告诉你父亲,不要拿钱来买灵儿的尊严,当年我们一家照顾你时并不知道你是地产大亨的儿子,我们不需要回报,就当灵儿从来不认识你,还警告我和爸爸不许和你有任何联系。
只是我以为抛开你父亲的因素你至少会回来为灵儿扫墓,可是十一年了,我总在想是当年你太小无法承受爱的责任,还是你根本没有像自己说的那样爱灵儿?”说完这些蓝梓瑜松了口气,静静地看着凌睿,这些年她看着妹妹艰辛的一步步走到今天,她比谁都心疼,她曾经怨过面前这个男人,如果他真的有那么爱妹妹,怎么会十几年没有讯息,怎么会都不想看看妹妹,哪怕只是一座墓碑,今天她把心中所有的愤慨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