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醒来邓婷激动得落下泪来。
“妈?”
鼻腔内涌入消毒水的味道,她在医院。
邓婷哭着说:“好好,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跟妈妈说。”
云里直起身子,“我没事,妈妈你怎么在这里?”
“我接到你老师的电话说你出了车祸我赶紧赶过来。”
看邓婷哭得伤心,云里抿了抿唇:“妈妈我没事,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腿有点软,好像没知觉。”
“医生说可能有点创伤,醒来腿会没知觉,过一会儿就好了。”
云里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只是你爸……”说着邓婷哭得更伤心了。
云里紧张的心被吊起来,心惊胆战,“爸爸怎么了?”
江时聿收到消息买了最早的一班飞机,但还是要等第二天的早上六点的飞机赶过来。
他风尘仆仆,头发有些凌乱,深沉的双眼带有红血丝,他在机场待了一晚上。
赶到门口没进去就听到了云里担忧拔高的音量。
“你爸爸前天出了车祸,腿保下来了,但是不能剧烈运动,不能再继续跳舞了。”
邓婷说着情绪更加绷不住了。
云里脸色煞白,毫无血色。
爸爸那么爱跳舞,就算当了负责人不用亲自上手,当他有事没事就会跳上一跳。
不能跳舞了这对于舞者来说意味着失去了双手,失去了能独立行走的双腿。
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声音哽咽带着不可置信:“怎么会?”
“撞你爸爸车的人酒驾,是他的全责,原本可以告他们。”
“但他的家人上门来求你爸原谅,他们家庭不富裕,还有两个孩子要养,其中一个还患有白血病,你爸爸说算了。”
母女俩抱着哭了一场。
江时聿在门外低眸听着,手心在一点一点攥紧。
他转身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