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里绕到驾驶座打开车门进去，她拿着车钥匙有点怵。
她很早就拿到驾照了，但是一直没有什么机会开。
这还是她拿到驾照后的第一次开车。
她吐出一口浊气，江时聿眯着眼睛看她，云里问，“你导航怎么弄？”
“车载。”嗓音嘶哑。
云里有被自己蠢到。
她捣鼓半天终于是连上了，她准备发动车子江时聿开口了，“不回家。”
“不回家你想去哪儿？”
云里不管他，启动引擎缓缓开上道路。
“爷爷会担心。”他又飘来这句话，云里沉默了。
云里开得很小心，龟速前行。
云里开出一段距离后云里把车停靠在路边。
这里的灯光很暗，旁边的树又高完全把光遮挡得严严实实。
天快亮了，云里看了时间，快四点了。
车内空调没关，很安静，安静到云里听到了他的呼吸声，他睡着了。
车厢里弥漫着酒气，云里没喝酒却脸红得不正常。
可能是空调热的。
云里闭上眼睛，打算眯一会儿。
她睡眠一直不好，今天不需要吃药一会儿就入眠了。
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江时聿眼皮掀开，轻轻的扭头看她。
神情看不清是什么意思，就这样静静的看了许久。
六点多天空掀起白肚皮，江时聿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体，身上的衣料和座椅发出的声音嗦嗦的，云里醒了。
她惺忪的睁开眼睛，眼皮有些沉重，她入眼看见江时聿一下子清醒了。
江时聿一顿，嗓音依旧嘶哑：“吵到你了？”
云里有些懵，她坐直身体看着朦朦胧胧的街道，“你醒了，我先走了。”
云里身上解开安全带，江时聿伸手抓住她的手臂。
“我酒没散，开不了车。”
云里抽出自己的手，表现得非常冷淡。
她重新系好安全带启动车子。
她开得依旧小心，像极了在驾校时第一次开车。
江时聿忍不住勾唇，想笑。
云里看见了，瞪了他一眼，他收了笑。
一切是那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