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漫无目的的走着,这里没有熟悉的人,没有熟悉的环境更能毫无顾忌袒露心中情感。
说实话今天的演出她并不满意,没达到她的期许,比平时练习时差了那么一点,脑子里一直在回想一个很小的片段,情绪不够。
感情投入再大一点会更好。
她心里难受,这些年她经常这样会因为一件很小很小的事内耗,不断懊悔。
会记很久很久,只有达到完美无可挑剔她才会满意。
视线忽然间在前方定住,她停下,和对面的人对视。
江时聿穿着黑色羽绒服,和黑色保暖裤,俩人一黑一白,隔着两三米远面对面,寒风从俩人面前卷过,连带着雪花落在身上。
揣在兜里的手紧了紧,云里转身。
身后的人隔着这两三米远距离跟上。
隔了几个月又见面了。
以为后面不会再见面,心里的痕迹正在慢慢消失,忽然间又重重划上那么一笔。
又要清洗很久。
云里走进一家酒吧,她要了一杯特制的鸡尾酒,里面很暖和解下围巾,将拉到顶的领口敞开。
江时聿坐在后面看她的背影独自一人坐在吧台上。
她身上围绕着一股很浓的阴郁,按理说她应该高兴的,因为每次演出结束后她都很开心,极少数情绪会很低落。
她很难将心里的话吐露出来,在外人面前掩饰得很好,江时聿却能隔着一层玻璃,或者是隔着一段很远的距离看出她眼里的不开心。
看来这次的演出她不满意。
云里没有细品,在她这里酒就是用来麻痹神经的,她没耐心去细品。
调酒师是个大胡子看见她这样浪费好酒开口和她讲不能这样喝。
云里不是很能听懂俄语,但见调酒师这样知道是有话和自己说。
她拿出翻译器这才知道原来调酒师是在教她怎么品酒。
云里笑了笑,用翻译器和调酒师解释。
调酒师知道后没再说什么,请了云里喝一杯他新调的酒。
他也看出来云里不开心,这么美的女人他看着心有怜惜。
看着俩人相谈甚欢江时聿眼眸深了深,盯着那个调酒师,时刻注意着他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