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月昭自嘲的笑了一声。
“阿兄说的家,还是我的家吗?”
她的反问使魏瑾皱紧眉头,无端平添了几分心中的火气,可转念一想她在牢狱一月,心中确实有怨。
“当初念你年幼无知,如今你在这一月应也拘了性子,知错悔改。”
“你放心,此次回去,一切如前,你依旧是魏府二姑娘。”
真是讽刺!
一句话,就舍弃亲生妹妹。
一句话,就抹平她一月来所受的种种委屈。
魏瑾扶着魏姝,声色轻柔,“阿姝,还疼不疼?”
魏姝捂着心口,面如梨花带雨,哽咽道,“不疼,只要阿昭解气就好……”
哭着哭着,面色陡然一白,似乎快要喘不过气来,一旁的随从急道:“公子,大姑娘心疾犯了!”
他连忙将魏姝抱上马车,心急如焚:“我们这就回去!”
说着蛮力拽上魏月昭,不见她几欲跌倒,脚心踩在雪上,刺痛又麻木。
终于上了马车,却满心满眼都是魏姝。
倒水喝药,盖被暖身。
魏月昭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足尖,将脚缩进裙摆里。
行至半路,马车陡然一晃。
魏瑾下了马车,只见马车偏的厉害,一只车轱辘已深深陷进雪里,另一边是悬崖,稍不留意马车就要坠崖。
他唯恐魏姝受伤,急忙抱下马车。
却不曾看月昭一眼。
魏月昭跟着下了马车,魏瑾看着她发红的双脚,眉心轻皱。
“为何不穿鞋?”
她看了看足尖,“掉了。”
若是从前,她必定要爬到他的背上,撒着娇说自己好冷。
可现在,却平静地说掉了。
魏瑾抿着唇,只觉心脏被攥起,他解下大氅披在她身上,又从马车上取下垫子给她垫脚。
看着魏姝气若游丝,刚才的随从急切道:“公子,我们等得,可大姑娘的病拖不得。”
“您晚回一刻,大姑娘就危一刻!”
魏瑾内心焦灼,同样是妹妹,孰轻孰重,他不过一瞬便做下决定。
“阿昭,待她好转,阿兄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