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月昭疼的皱眉,谢珏收了骨扇,面色冷了几分。
众人一片唏嘘,窃窃私语。
魏姝紧捏着帕子,手心里满是细汗,眼神慌乱。
“你说什么?”秦毓只觉脑子一片眩晕。
心疾之药,居然是用阿昭的血!
秦毓连忙捧起她的手,看着伤痕,泪又润湿了双眼,心中泛起细密的悔意。
只恨自己这一月来竟听从他人之言,要好好磨磨她的性子,不可探望!
“阿兄,这一月你多次取血,看着我这样,你可会心疼?”
“魏姝,用着我的血,你可舒服?”
听此问,魏瑾面色难看,陡然一白。
而魏姝也面色涨红,眼底满是羞愤。
“母亲……这不关阿姝的事,是我执意如此,心疾药石无医,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他压低声音:“况且……况且也并未取多少,都是阿昭小题大做引人注目罢了!”
这话恍若暗沟里的阴私,昭示天下。
在场的众人叹气,神色各异,目光聚焦在他的身上,如芒刺背。
秦毓手脚慌乱,她扬手便给了魏瑾一巴掌,满眼不可置信。
“她可是你妹妹!是我十月怀胎,如珠似宝宠着长大的女儿!”
“你还有没有心了?!”
秦毓气的发抖,仿佛是真的为她出气。
可只有魏月昭知道,娘亲确实怒不可竭,可这却事关魏姝的心疾,到最后还不是默认取血入药。
他们会劝她大度,让她不要任性。
真是虚伪。
虚伪至极。
“阿娘,这不是阿兄的错,他都是为了我……”魏姝连忙上前护住魏瑾,
“这事非我们本意,妹妹从我身上取回便是,反正我这心疾治不好了,终有一死。”
魏月昭满脸厌恶,她心中一定。
高声道:“好!”
谢珏原本眉目疏淡,此刻却陡然来了精神。
唇色殷红,双眸狭长,面上带着些许戏谑的笑意。
他收回扇子,将身侧的短刀遥遥扔了过去,刀身刻着龙纹,寒光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