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直说的秦毓愣住。
魏月昭面色苍白可却双眼通红,生生忍下要落的泪。
周遭一片寂静,片刻后,秦毓这才开口,
“姝儿自幼吃过无数苦……若不是我和你爹将她带回来,她也许就死在当年的街头了。”
“若是被知道是她,那肯定会没命的。”
“你是我们娇养长大的女儿,他们不会也不敢对你如何。”
“阿昭,你是娘亲身上掉下来的肉,娘亲如何会不心疼你?”
她手中的帕子已被泪浸湿。
“如今你也回来了,也无大碍,今后我们一家人好好过不行吗?”
“姝儿身娇体弱,时常病痛缠身,你就让着她一点,乖一点。”
“阿昭,你能理解娘的,对吗?”
魏月昭心中一紧,终于明白她此番来的目的。
她起身微微敞开一丝窗,冷冽的风吹的她一阵清明。
“好。”
秦毓本以为她会又哭又闹,可她这般顺从,倒让她心中有些不安。
她狐疑的看了看魏月昭,又道:“这样才对,都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
魏月昭背对着她,嘴角勾起一丝讽刺。
一家人?
她和魏姝可不是一家人!
秦毓放下手中的药罐,走过来牵起她的手。
“我给你备了一应物什,你且好好养伤,娘过几日再来看你。”
魏月昭微微点头,没什么表情。
秦毓刚走,青桃便进来,提着一些银碳。
她一边往里加碳,一边满脸好奇。
看着桌堆满的物品,满脸羡慕,
“夫人对姑娘真好,什么贵重的都往姑娘屋里送。”
魏月昭看着,可心下却无一丝波澜,这不过是他们廉价的愧疚罢了。
“姑娘别想太多了,担心身子要紧。”
“姑娘是魏府嫡女,再如何,大姑娘都越不过您去。”
小丫头也红了眼,心疼的看着她。
魏月昭轻叹一口气,强迫自己不去想太多,只想先好好养病。
她的身子,确实已经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