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顾说着,却见迎面来的扫帚。
虽躲得快,可却还是被扫帚刮花了脸。
“实在抱歉,我还以为门外有垃圾呢,这才拿了扫帚。”青桃皮笑肉不笑,“原来那不是垃圾,是你的嘴!臭气熏天!”
竹青踉跄了几步,险些跌坐在地上。
“你你你……泼妇!”
青桃举起扫帚,果真是跟着那伪君子久了,连骂人的话都那么毫无杀伤力。
她跟着房内魏月昭的口吻,学着她一字一句道:
“我家姑娘与你家公子什么关系?竟惹的他来探望?探望便罢了,却派了这么个不知轻重的人来?”
“虽你家公子是个伪君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也别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难不成他是想两全其美,将两位姑娘都娶回去?”
“你也回去劝劝你家公子,我家姑娘从前那些权当喂了狗,那天早已碎玉断情,今后可别来上赶着当狗!”
“咱们院里,有一条狗就够了!”
一番话,说的竹青哑口无言。
他涨红了脸,几欲开口都说不出话来。
最后只得拂袖而去。
行至墙下,却被一锦盒正中脑袋,他哎哟一声,那锦盒竟是刚刚送出的那盒。
他将锦盒抱起,对着墙头大喊:
“魏二姑娘此番可别后悔,我家公子可是给足了您脸面,是你自个儿不要的!”
“我这就去禀了话,今后……”
话还没说完,一盆泔水迎面浇下。
他彻底没了声,踉跄着逃了出去。
魏月昭静靠在椅上,闭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青桃兴奋的跑了进来,正准备说话,可最终却只往她的手里放了一个汤婆子。
“姑娘,奴婢今后护着你。”
魏月昭指尖微曲,手心一片热意,眼角却流下一滴泪。
手心滚烫,泪也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