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魏月昭却上前紧紧捏住他的手,“怎么,阿兄又想对我动手?”
“只是我想问,若今时今日是魏姝,你可舍得碰她半根汗毛?”
“当日你挥鞭落下时,若是魏姝,你可忍心将她打的皮开肉绽?”
她笑了,一双眸子黑的吓人。
魏瑾定定看着她,自出狱后,她似乎瘦了许多,变得也不爱笑了,可她从前,是最爱笑的。
他往后退了一步,有些站不稳。
往事如灯在脑海中明明灭灭。
秦毓哭着摇头,帕子都打湿了一条,“阿昭,别再说了,阿昭…”
魏姝也掀开锦被下床来,到她面前来,“阿昭,就当我求你了,别再说了……”
“阿兄都是为了我,是我的错,你们别在吵了……”
呵!
魏月昭冷眼看着这些人。
这些人,真是令她恶心极了。
她待不住片刻,转身离去。
…………
段砚淮回到院中已是深夜,梳洗一番便上了塌。
近日大理寺案件不断,茉莉杀人案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今日梵净山又发生了一起命案,若不尽快处理,恐百姓惊慌。
他虽任职国子监,可陛下却下令要他陪同大理寺一起查案。
段贵妃在后宫手眼通天,四皇子更是有一派党羽,陛下这是想将他调离国子监。
若再让他在国子监,那凭着他是段家嫡子这层关系,又要为四皇子拉拢多少人?
调去大理寺,魏家中立,有魏瑾盯着自己,再好不过。
几番周折,终是沉沉睡下。
记忆忽然来到了大堰十九年间,中秋之夜入宫赴宴。
那年的八月十五,段砚淮刚入大理寺任职不久,宴上各方人士,恭维也有,讽刺也有,他多喝了些,酒意正浓,便起身出去醒醒酒。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圆月高高的挂在空中,地上撒了细碎的月光。
他在树下站了许久,待回去时便遇上魏月昭。
彼时她已嫁给太子,是东宫的太子妃。
女子难得没有穿宫装,只简单的着了一身月白色细纹衫裙,不若平日那般盛气凌人,倒是透出了几分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