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的杏眼不似往日里全是蠢笨,透着些冷意。
差点被罚的恐惧涌上心头,姚柔儿忍不住对着姚天赐说道:“天赐,快还给她。”
“三姐姐,怕什么。”
姚晴晴又气又妒,她娘就是姚立业一个不得宠的妾,连带着她也不得姚立业的喜爱,只能当姚柔儿的狗腿子。凭什么村姑能有个护犊子的爹。
“左右不过是府里的一只狗,打就打了……啊!”
姚晴晴摸着额头长长地惨叫了一声,摊开掌心沾染着血迹,“你敢打我?”
“左右不过是府里的一个庶女,我打就打了。”姚昭昭似笑非笑地盯着姚晴晴,“我这就让爹收他当义子,以后见到他规规矩矩喊一声二哥。”
这时候的谢安澜还没有和皇后相认,先让爹娘收他当义子,既然最后是要当皇帝的人,总不能背上个弑父杀母的罪名吧。
姚天赐震惊不已地看着姚昭昭,“什么?”
姚昭昭没有解释第二遍的意思,掂量着手里的石子,朝着姚天赐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将荷包交出来。
“还你就还你。”姚天赐将手里的荷包一扔,撂下一句:“草包,你给我等着。”
姚柔儿和姚晴晴也不敢停留,带着一堆捂着脑门的小厮风风火火转身就走。
只剩下谢安澜和姚昭昭带着碧荷站在原地。
姚昭昭转回身,梳起的百花髻堪堪到谢安澜的下巴。
她微微仰头,谢安澜带着血腥气味的呼吸扑在了脸上,充满探究地看着她。
略弯的眼尾,直挺挺的鼻梁,似笑非笑的嘴唇。
姚昭昭的呼吸一滞,偏过头用讽刺的语气说道:“看什么看?我大房的人哪能让外人欺负了。”
对,没错。原主应该会这么说。
谢安澜心思太细腻,要是被他发现异常,自己一家应该会死得更快。
谢安澜没有吭声,他还有点晕,没搞清楚状况。
自己不是已经死了吗
那是他当皇帝的第二年,也是姚昭昭死的第二年。
再没了同他叫嚣的女人,偌大的皇宫空荡荡的,他觉得没意思极了,最后干脆一把火烧了自己的寝殿。
谢安澜此时才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