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我头有点晕。”姚昭昭赶忙扶住额头,眉头轻蹙,状似痛苦地说道,“想来是我又发热了。”
她抬头看了谢安澜一眼,可怜兮兮地道:“辛苦你帮娘继续抄书了,我先回清荷院了。”
谢安澜一双眼睛打量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片刻,他伸出手来,微凉的手背贴上了姚昭昭额头,冰得姚昭昭下意识地一缩,“看来真是烧糊涂了,听闻你要留下来抄书,我还惊奇你何时识字了。”
姚昭昭倒吸一口冷气,这人竟然是诓她的!小小年纪就如此深得心机!
该杀!该杀!
可她委实是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引起他的怀疑。
“咳!我也是急糊涂了。”姚昭昭轻咳一声,虚弱地摇了摇头。
谢安澜一双眼睛里是化不开的漆黑,倒映着桌子上的烛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他伸出手来,将桌子上的毛笔递到了她的手里,姚昭昭下意识地就缩了一下,没缩回去。
他的手搭上了她的手腕,微微使劲拽着她向前,“我来教你吧,你不是还想参加半月后的重九宴?”
姚昭昭让谢安澜握着,刚要站起的身子被强硬地按了回去,手指、胳膊、半个身子都僵硬地坐在蒲团上。
她心想,恐怕是这狗东西是要试探她的笔迹,原主虽然不识字,但难保没有画过什么东西,描过什么字帖之类的。
“咳,就不麻烦你了,等明日我请个教书先生来就好。”
祠堂内,光影幢幢,陈旧的案桌上豆大的火苗明灭不定,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焦香。
谢安澜一袭青衫,身上还浸着药味,带着一丝凉意漫不经心地说:“你不想帮娘抄书了吗?”
“一百遍我们四个人抄,也得抄上一整天。”姚昭昭试探着抽了抽手腕,想要收回被他握住的手,“不急于一晚吧。”
谢安澜收回手,衣袖卷起的风带动着烛火晃了晃,有些委屈地说道:“原来娘在你心里的地位还比不上柳公子。”
姚昭昭一时语塞,这有什么关系吗?
谢安澜目光灼灼地望了过来,“你为了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