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了,脸疼。”姚昭昭说。
热脸贴了几日的冷屁股,现在她要休息!
几个丫鬟连忙仔细地看了看姚昭昭的脸,面色红润有光泽,怎么也不像是受伤的样子,随即放心地跟着往库房去。
将军府的主子们每季都得做四件新衣服,因着刚入秋,陆氏也没着急给府中的人量体裁衣。
林婉言屋中丫鬟来传话后,陆氏心中不满,林氏刚回府,就想着讨好府中众人,怕不是惦记上掌家之权了?
这人心可不能都让林氏收了去,干脆大手一挥,让人请了裁缝在府中候着,将这季度的布料用度一同拨了下去。
陆氏自己则带着金玉匆匆赶往库房。
她记得库房中有两匹云锦,那可是她专门留给柔儿在重九宴上裁衣用的,万不能让旁人夺了去。
行至库房门口,就瞧见姚昭昭带着几个丫鬟站在门口一脸看戏的表情,听见脚步声回望了过来。
姚昭昭将手指放在唇边,冲着陆氏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开口无声地唤了一声:“二婶。”
不知道姚昭昭在打什么哑谜,碍于丫鬟都在场,陆氏也只得堆起笑容靠了过去,瞧见库房里的人,登时眼眶欲裂。
库房内,又是一出郎情妾意的戏码。
李嬷嬷和几个小丫鬟正小心翼翼地捧着几批料子,站在陆书瑶身前:“江夫人,您瞧瞧这匹湖蓝色的,绣几朵海棠花定是清新雅致。还有这匹水红色的,喜庆又大气……”
陆书瑶素手轻轻搭在布料上,眼神有些游离,只是心不在焉地扫了一眼那些衣料,便随手指了一批秋香色的,看似在选衣料,实则目光总是不经意地飘向库房角落里的姚立业。
姚立业高大的身形略显僵硬,手指不自觉地攥紧衣角,心里乱糟糟的。
自从知道了江念的名字,他在书房就如坐针毡,一个字也读不下去。听闻陆书瑶来了库房,双腿像不受控制一样,犹豫再三最后还是跟着来了。
察觉到陆书瑶的目光,他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良久,他清清嗓子,唤来小厮,低声吩咐:“把这匹秋香色的送去给老夫人。”
而后转向陆书瑶,眼神闪躲了一下,柔声道:“这颜色与你而言,素淡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