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眉头皱紧,面露犹豫之色,喃喃道:“陆书瑶今日才入府,是不是太快了些?万一……”
冯嬷嬷趁热打铁,劝道:“夫人,夜长梦多。”
陆氏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今日姚立业和陆书瑶见面时的种种场景,心中打翻了醋坛子。
她咬了咬牙,狠下心来,低声吩咐道:“去,告诉厨房,晚膳添上几碗新鲜的鹿血。”
只单独送给姚朗和陆书瑶难免被人查出来,不如添到饭桌上,若将来有人查问,就推到谢安澜头上,毕竟这鹿血可是他亲自取的。
司文稳稳端着冒着热气的鹿血,跟着谢安澜迈进清荷院的院门。
躬身行礼后,将瓷碗交到了蜜雪的手中,又将陆氏院子里闹蛇的事说了一遍。
姚昭昭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一手支着下巴,静静听完,眉头挤在一起。
心里暗自嘀咕,这事怎么处处都透着古怪。大户人家为了驱赶蛇虫鼠蚁,屋子周围常年撒着药粉,怎么会突然进了蛇。
而且陆氏前脚遭了蛇,后脚谢安澜就带着司文送了鹿血过来,这血腥味最能吸引蛇类了。
这个黑心肝的,怕不是要将二房院子周围的蛇,都弄到她这边来吧。
打量了一下坐在她对面的谢安澜,与平日的清冷截然不同,一看便知心情极佳。
目光又移到蜜雪手中瓷碗上,暗红色的液体在碗中轻轻晃动,莫名让她一阵恶心,实在是不想喝。
谢安澜抬眸看了她一眼,悠悠开口:“这鹿血于你心悸之症有益,我亲自取得。”
声音虽然淡,却大有一种你敢不喝就试试的态度。
犹豫再三,姚昭昭咬了咬牙,抬手接过碗,闭着眼睛把心一横,捏着鼻子,小口小口地吞咽起来,好不容易才将一碗鹿血灌下去,放下碗时,脸色已是白了几分。
谢安澜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
谢安澜一直在清荷院留到了晚膳时分,美其名曰教她读书识字。
姚昭昭坐在书桌前,暗自叫苦,只觉得当日在祠堂就不该开这个口,真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一直到下人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