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那位客人就是船上之人?”
木生点了点头,抬手指着船上的许三才说道:
“没错,就是那位头发胡子全白的老先生。”
这怎么可能?江寒与叶凌波面面相觑,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木生看了两人一眼,再次说道:
“我亲眼所见,就是那位老先生。”
见到木生如此笃定,叶凌波与江寒便不再怀疑,前者冲着江寒问道:
“你可认识二人?”
江寒点了点头,指着许福荣说道:
“那位便是咱们临县福荣酒楼的大掌柜许福荣,平日里我也经常去那里喝酒,倒是认得这位大掌柜。”
然后他指了指许三才,有些迟疑的说道:
“那一位我便不认得了,不过曾听人提起过,许大掌柜的老爹三十岁中了秀才,然后一连考了几十年举人也没考上,这件事情都成了咱临县读书人的一个大笑话。”
说到这里,他猛然间捂住了嘴巴,似乎想起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
“若是考了几十年都没考上,又怎么可能写的出如此惊艳的诗句?“
叶凌波直接将他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目光投向船上的许三才,眉头微蹙,陷入了沉思之中。
小船靠岸,众人七手八脚地将许家父子拉上了岸,此刻两人皆是万分的狼狈,浑身湿透,嘴唇发紫,牙齿打着战,浑身哆嗦,似乎连站直的力气都没有了。
江寒急忙上前,将棉被披在了二人身上,这才仔细打量许三才。
只见对方满头的白发拧成了条,正滴答滴答的往下滴着水,上好的锦衣紧紧的贴着皮肤,勾勒出一副瘦骨嶙峋的骨架,容颜苍老,浑浊的双眼茫然而空洞,整个人都似乎失去了生机,只剩下这副干瘪的皮囊在风中瑟瑟发抖。
“就这?”
江寒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那首让自己写完之后便颓然脱力的旷世奇作会出自这样一位老大爷之手。
“一定是另有高人!”
他的心中笃定,那首词一定是面前这位老大爷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今日在这凌波轩里诵读装逼罢了。
“可那又会是谁呢?”
一念即此,江寒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