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颐和凌彻对视一眼，叹口气弯身把人解开。
得到自由的平子，立刻跑到洁白床边爬上去，去搂林栀意手臂，乌黑的小手在干净的衣服上留下手印。
谢安祈蹙眉，他不是嫌弃，只是不想自己捧在手心的女孩被染上污秽。
林栀意却毫不在意，摸着平子那粗糙的小脸道：“不用怕，我在这里说话，没有人敢不听的，以后跟着我生活如何？”
平子没有任何犹豫点头：“他们都死了，我自己很难活下去，当然要跟着你，可我们要如何活，继续杀人吗？”
病房安静下来。
林栀意想了一下道：“也可以，但要合理合法的杀，不仅仅是为了活着，那样会成为行尸走肉，你不会开心的，你可以成为很多人的守护者。”
“明术死的时候希望我给你正常的生活，可我觉得你并不是平凡的孩子，边境的这些记忆，烙印在你的生存本能里，你这一生注定不会趋于平凡。”
“我能做的是正确的引导你，而不是抹杀你的过去，现在说这些你很难懂，但以后会明白，相信我即可。”
平子点头，表示他可以相信林栀意。
林栀意揉着他的脸颊，伸手拿过床边的手机拨通，看见同样面色疲惫的父亲，林栀意却勾起笑容：“爸，恭喜你啊，大闺女成功渡劫。”
林赢眼泪差点落下，但还是强忍住没有失态，什么都没问，只是说：“好，恭喜的对，爸爸特别开心，身体好些了吗，还哪里疼？”
“我都很好，出来溜达一圈，还给你找了一个儿子，看看，喜欢不？”
林赢盯着视频里黑黢黢看不出面目的孩子，一大一小隔着屏幕对上视线，场面很是尴尬。
林栀意哈哈一笑道：“平子，这是爸爸，以后你就叫林平，不是平凡，是平安，叫人。”
平子并不懂爸爸这个存在会在生命中扮演什么角色，林栀意说叫那就叫，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当下面无表情道：“爸爸。”
林赢眼皮直抽：“栀意啊，这个……”
“爸，我一直认为自己是利己主义者，从小到大的任性亦或者做什么事，都是我想，我要，不管外界发生什么事，我知道有你，哪怕担心你会老去，我也可以布局利用别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