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被严打送到这乡下,住猪圈,吃不上饭的时候就连猪食也吃,村里人嘲笑他,打骂他,他隐忍着,一个人也习惯了,如今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他的心一下子柔软了一下。
这个女人刚才跟他领了证,是他的女人了!
只是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傻的女人,跟着他,连顿饭都吃不上。
“快吃啊,吃饱还要找地睡觉去呢!”易安安用手肘拐了拐占南徽说道。
“睡觉?”占南徽直觉地抱了抱胸口。
这女人,怎么张嘴闭嘴就是睡觉的事情?
易安安瞪他一眼:“你想啥呢,就是真的睡觉,咱们两个,至少先找个窝住下来吧?”
易安安又咬了一口饼,一下子撕下来,脑袋猛地往后仰了一下,差点撞在后面的供桌上。
“饭都吃不饱了,还想这破事!”易安安鼓着腮帮子说道。
占南徽别过脸,脸色微微涨红。
两人正吃着干饼,突然听到外面传来说话声音。
“不好,来人了!”易安安抓起占南徽的手就赶紧往后跑,顺便将剩下的一张大饼顺走。
这庙还有个后门。
从庙里跑出来的时候,占南徽一边跑一边低眸望了一下女人的抓着他的手。
女人的手不大,很小,手掌有些粗糙,但是很有力气,抓得他有些疼。
跑到河边,确定后面没人了,易安安这才放开占南徽,指了指河边的窝棚说道:“正好,也到这了,进去看看吧!”
占南徽看着那窝棚一愣。
这窝棚是村里一个孤寡老人的,他住在这里看守堤坝,只要水位上涨,堤坝危险,就要回村报信。
“昨天他死了,这窝棚正好空出来!”易安安说道。
这事儿,易安安想得很清楚,几十多年都没有忘记,因为她嫁给严大宝,与这位老人去世,是同一天。
前世的时候,村长怕晦气,冲撞,硬压着这个老人的丧事不发,这位老人就臭在了窝棚里,后来就随便埋在了这河滩上。
易安安带着占南徽进屋,果真看到老人躺在床上去世了。
“你去报告村里,我给